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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水滸》中酒故事(上)

 

在《水滸傳》裏,酒和梁山泊的好漢是相得益彰的關系,它使得這些英雄的豪俠忠義壯舉具有風流浪漫的色彩。綠林好漢是如此愛酒,酒已經融入他們的血液裏,成為其完整雄健的生命中的一部分。所以他們的生命光輝才有酒一樣的熱烈和豪近。就是在酒的作用下,李逵才憨態可掬,武松方勇猛神武,魯智深更是直率壯烈。也是由於酒,才有那麽多美妙神奇的故事和驚心動魄的打鬥。試想,《水滸傳》中沒有了酒,在讀者面前英雄們的人格魅力就會大為減色。

順便推薦我最喜歡的酒!金剛酒、龍鳳酒、風濕酒、養生酒、黑金龍、特優酒、中式料理最優酒、防偽金五門這八種都是我最喜歡的喔!

 

 

《水滸傳》一百二十回裏,幾乎每回都有酒事的描寫,宋江不但分派八位好漢去分管梁山泊周圍的四座酒店,作為梁山的第一道屏障以偵探敵情望風把哨,而且還委托胞弟宋清及鄉黨朱富專管提調筵宴,可見吃酒之事在宋江和英雄們心上的崇高地位。他們相見時要喝接風酒,送行時則飲餞別酒,出征時需吃壯行酒,勝利後更得喝慶功酒,平常在山寨中無事時,也要“每日輪流一位頭領做筵席慶賀”。酒不知為英雄們增添了多少快樂。

 

 

《水滸傳》涉及的酒類品種良多,從皇帝老子享用的黃封禦酒到村野鄉民尋樂的茅柴白酒都有記載。一般鄉野山村偏僻之處多是賣一些味薄的村酒、老酒、黃米酒、素酒、葷酒、渾白酒、社釀等。這些酒多是以谷物為原料加酒曲釀成的,其中的酒精含量都比較低。這是鄉民自己土法釀的酒,今日仍然存在。北方一些地區稱之為醪糟,南方把它叫做米酒、黃酒 甜酒等。由於它是低度酒,所以《水滸傳》中的英雄無論那一位喝個十碗八碗、甚至十數碗都不會醉。魯智深只是喝了一桶這樣的酒,才有了醉打五臺山文殊院的鬧事之舉。

 

 

《水滸傳》中英雄們認可的好酒,在小說中稱為白酒、燒酒,這種酒的酒精含量較高,吃完引起的生理、心理反應更為迅速有效,即吃了有勁。像朝廷第一次派太尉陳宗善去梁山招安,為了向宋江等好漢昭示皇恩浩蕩,徽宗特意吩咐太尉捎去數十瓶禦酒賜予梁山英雄。這些酒當是高檔的白酒。哪料到在上山橫渡梁山泊時,被吳用差遣的阮小七等人享用了,全數以村醪水酒偷梁換柱。當陳太尉在忠義堂宣讀皇帝詔書 分發禦酒給大家喝時,這酒“卻是一般的淡薄村醪”,不知底細的魯智深高聲叫罵:“入娘撮鳥!忒是欺負人!把水酒做禦酒哄俺們吃。”從這一情節也可發現,梁山好漢心儀愛喝的是濃度較高的燒酒。

 

小說中還提到了一種名為“頭腦”的酒,在第180回《插翅虎枷打白秀英》中出現,當時一個名叫李小二閑漢,在告知雷橫縣裏新來了個賣藝的女伎白秀英後,便從 “人從撇了雷橫,自出外面 碗頭腦去了”。頭腦酒一詞在《金瓶梅詞話》中也出現多次。一是在第76回,“到次日,西門慶起早,約會何千戶來到,吃了頭腦酒起身同往郊外送侯巡撫去了”。另一處在第98回,寫西門慶的女婿陳經濟同西門慶的奴仆韓道國的女兒愛姐勾搭上了,愛姐的母親王六兒為陳經濟做頭腦酒慶賀。《水滸傳》中出現的酒店,既關聯到北宋首都汴京豪華酒家,也涉及一些城填的普通酒店,更多的是那些英雄活動的場所──散落於鄉村田野的小酒店的介紹。

 

眾多酒店中設施最完善、顧客吃喝最方便當屬小說第7回提到的東京樊樓。當時高逑之子高衙內看中了林沖的妻子,心生歹念,便叫林沖的好友陸虞侯設下調虎離山之計,把林沖誘出家門,好讓高衙內闖進林沖的住宅,以對林沖的娘子實施不軌。陸虞侯的詭計就是喚林沖到樊樓去“撮一頓”美酒。樊樓是北宋都城真正存在的一家大酒樓,它又名白礬樓,是當時都市最負盛名的高級酒店。其規模之大,裝飾之華麗,酒肴之豐盛,就是今天看來,也堪令人們吃驚。元人周密《齊東野語》卷十一記述:樊樓“乃京師酒肆之甲,飲徒當千余人”。到了北宋末年,白礬樓又改名為豐樂樓,“宣和間(宋徽宗年號),更修三層相高。五樓相向,各有飛撟欄檻,明暗相通,珠簾繡額,燈燭晃耀”《東京夢華錄·酒樓》。簡直和今日在都市的美食不夜城一般。

 

條件設施相對低一檔的當屬州郡所在地的城市裏的酒店。像魯智深和史進第一次相遇進的酒家便是這一類。它位於渭州城內,魯智深和史進、李忠“轉彎抹角,來到州撟下一個潘家有名的酒店(北宋汴京也曾有一大酒樓叫潘樓),門前挑出望竿,掛著酒旗,在空中飄蕩,三人來到潘家酒樓上撿個濟楚閣兒坐下。提轄坐了主位,李忠對席,史進下首坐下。”這 酒店不但有很標準的賣酒標誌來招徠顧客,而且有整齊的閣兒,即今天的包廂。可見,其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。

 

宋時酒肆賣酒或以角計,或以碗計;也有論瓶、論鏇、論桶的。第4回魯智深買酒的那家酒店就是以碗計,當店家問智深:“打多少酒?”魯智深回道:“休問多少,大碗只顧篩來。”結果他“一連吃了十來碗”。宋江在潯陽樓醉酒時則是論瓶從店小二手裏買的。第三回魯智深同史進、李忠喝酒,先是叫酒保“打四角酒來”。爾後再“吃了兩角酒”。角作為盛酒器皿在先秦時期即已存在,漢朝大儒鄭玄在註《周禮·儀禮》“特牲饋食禮”一篇中的一句“一角二散”就言:“角,四什。”清人宋駿率《說文通訓圳定聲》更從源流上考證:“疑古酒器之始,以角為之,故觚、解、觥等字多從角。”坐店賣酒的可以按上述方式行事,但肩挑擔桶行販的酒商,對顧客零賣只能以鏇計,也有論桶判賣的。魯智深第一次在五臺山上喝酒,便是從行走鄉間的小酒販手上“搶買”來的,這個小酒販挑著一擔桶,唱上山來,上面蓋著桶蓋┅┅手裏拿著一個旋子。”旋於是一種從大容器中提起少量液體的器物。在現在的某些農村地區,小商店用來零售散裝的酒、醬油、煤油等,就要用竹木或鐵皮制成的長柄小容器從盛放這些液體的深缸中提出,這種長柄量器,應是鏇子的遺制。當然小酒販若能碰上一位豪客,像魯智深這樣的人,一上來就問:‘多少錢一桶?”與他做一筆“大生意”,定是難遇的好事(小說中魯智深除外)。又如白勝在黃泥岡賣酒,押送梁中書生辰綱的軍漢問他:“多少錢一桶?”他的回答是“五貫錢一桶,十貫一擔。”也是論桶判賣的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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